莘焉知

【量子论x相对论|以太x光】不速之客⑴

*相对论第一人称视角
*皆为私设
*想扩列

我整了整衣冠，准备离开酒吧。虽然脸颊有些发烫，却无醉意，不是自夸，我酒量不错，如果不是量子论这混蛋，反复打电话催我带芝士汉堡回家，可能对面的美女已经倾倒在我怀中了。
“呕———”刚踏出酒吧一步，我就听到一个让人不愉悦的声音在脚边传出，旋即，就被不明来源的呕吐物碰了一腿。我下意识向后跳去，却结结实实撞上了酒吧的玻璃门，一阵头晕目眩。“我靠，谁家的倒霉崽子！”我捂着头寻找罪魁祸首，才发现门边阴影处坐着一个人，手上拿着酒瓶，吐完之后靠回墙边，烂醉如泥。
看着身形，总觉得有些违和。我拿纸擦去身上带着浓重酒精气味的呕吐物，蹲下瞧去。
对方金发掷下的阴影下，赫然一张稚嫩无比的脸，与他小小的身形相配，约莫9、10岁的样子。这，还真是个崽子。我伸手戳了戳对方脸颊：“喂，小朋友，醒醒……?你还好吗？小孩子怎么能喝酒呢？你父母呢？”
对方丝毫没有反应，只是低着头，似是已经熟睡。我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，这本不管我的事，一走了之便可。但总觉得，将一个醉酒的未成年儿童独自落在街头，不管不顾，会良心不安的，更别提他还有因呕吐物呛入气管而窒息的危险。
如果明天新闻报道有这件事，我可能会自责一辈子。
想到这里，我又拍了拍对方脸颊，喊了两句，见他仍无反应。又等了半晌，未见有亲友将他领走，便将对方手臂搭在自己肩上，把对方背起，走向自己的车。


“哟，我的芝士汉堡回来啦？”我刚打开公寓的门，量子论便探出头朝这里打量。我把背上的孩子轻轻放在沙发上，使他侧卧，量子论见了微微皱眉：“你…还顺手诱拐了一个未成年回来？酒吧的战利品？”
“吃你的汉堡去吧。”我用力将芝士汉堡砸到他手中，一想到眼前犯贱这人就是阻碍我泡妹的罪魁祸首，就没有好气，“他喝醉了，身边又没有家长，我怕他一个小孩子，在外面出事。”
“为什么不交给警察？”量子论稳稳接住，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，将汉堡塞入口中。
“先照顾他一晚上，等他酒醒了。警察要是照顾不好怎么办。”我一边说着内心的顾虑，一边绕过量子论，走入卫生间，想找块湿毛巾为那个孩子擦擦脸。
“想不到你居然那么善良，当初你闹讲座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样子的。”量子论调侃着，在我路过他身边的时候，他迅速向后退去，皱着鼻子，满脸写着嫌弃“你衣服上还有他胃酸的味道，离我远点。”
我无奈摇头，等将毛巾湿了水，从卫生间出来时，却发现量子论弯腰仔细打量着沙发上的孩子。
“你知道这个被你叫小屁孩的，今年多大了吗？”量子论仍直直地盯着孩子的脸，幽幽问道。
我可没叫过他小屁孩，我心中嘀咕道。“怎么了？你认识他？”
“他大概要137亿岁了吧。”量子论转过身看着他，暗色瞳孔中微光闪烁。我一愣，瞬间无数信息涌入脑海，对于那孩子的身份，有了无数种猜测。
量子论见我的反应，突然勾唇笑了，摇着头，一幅孺子不可教的表情：“你真的整天在家锯木头啊？他是光。”
我眨了眨眼，这答案并不是数种可能性之外的，可仍让我惊讶万分，张着嘴，半天只发出“啊？”一声。
量子论一旁吃汉堡去了，只留下我呆呆的一人。对于光，量子论确实应该比自己更熟悉。我也从别人口中听说过光，阳光活泼，俏皮可爱。可是从来没想过，这位几乎与宇宙年龄相当的光，居然仍是孩子的模样，看起来还是个酒鬼。我动作机械地帮光擦去脸上的污物，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与时代脱节了，不，应该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接上。直到量子论嫌弃着我身上令人暴躁的酒味，才如梦方醒。


翌日清晨，我正在小沙发上熟睡时，（我只是为了看护那小子，并不是因为身上带着奇怪的味道而被量子论赶出来了。）忽儿被人摇醒。我抓着头上的乱毛，脑袋昏昏沉沉的，仿佛塞了一团糊状物。阳光刺进来，惹得其眼睛生疼，只得眯起眼，努力盯着摇醒我的人，可是瞳孔根本无法聚焦。
“我建议你趁他醒之前，把这家伙移走。”量子论正抱着臂，头朝睡得正香的光偏去。
“啊？为什么啊？”
“我向经典物理学那老头子打听过了，为了我们的生活质量，还是别惹他了。”
“他很难搞么？”
“他失恋了，和以太。”
“操？什么？！”我一瞬间惊醒，一扫睡意，从沙发上跳起。
以太…？以太……！这个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名字。以太是个传说，也仅仅是个传说。曾经有无数人追寻着他的步伐越走越远，可是始终不得目睹他的真容。唯一声称见过以太的，只有光。然而当初“失败的”MM实验就曾判过以太死刑，爱因斯坦又亲手将以太送进坟墓，我也参与过一点。如今，以太不存在已经是个公认的事实，那么，与光相恋的，是谁呢？又或者说，因为愚昧，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决定，而活生生的……一种不明的惊悚感爬满我的全身，甚至使我轻微战栗。
“你认识光吗？”我记得爱因斯坦曾问过，我当时只是摇头。于是对方拍了拍我的肩膀：“好小子，最近别去招惹他。”而今，我突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。
我猛地抓住量子论的手臂，急急地问道：“以太？这是怎么回事？你他妈快说！”而量子论却沉着脸，盯着沙发上的光，半晌都不语。
我本就是心急之人，见他这般，更是心被吊起，音量也不禁提高了：“操，你倒是告诉我呀！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！”
量子论朝光那里抬了抬下巴，我连忙放开他看去，才发现光已经醒了，揉着惺忪的睡眼。顿时，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，不由得屏住了呼吸，捏紧衣角。不知道为什么，心中紧张的不得了，仿佛犯了天大的错误，正在等待着神的审判，这是从未有过的。
操，我为什么要怕这个毛孩子！（纵使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年龄，可还是忍不住这样称呼。）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，我什么都没做错，哪怕一开始曾遭人质疑，可是如今真理也站在了我这里。
量子论若无其事地走开了，这个冷血无情没人性的家伙留给我无限冷漠的背影告诉我，我带回来的麻烦要我自己解决。
心中咒骂了他几千万遍，被已经清醒的光的动作打断了。光应该已经认出了我，猛地竖起身，背紧紧贴在沙发上，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迷茫与惊恐。我深吸一口气，故作冷静地转过身走开，丢下一句话：“我昨天好心把你捡回来，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，就可以……卧槽——！”一语未毕，就被脚下的垃圾桶绊了一跤，重心前倾，砰地一声，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我赶忙爬起来，心想这破垃圾桶都来坏我事！害得我装逼失败了，丢人都丢到垃圾桶里去了。我慌张的姿态肯定已经完全暴露在光的眼下，这第一局对峙我就输的很难看。愤愤想着，抬脚就要溜，身后却传来一个少年音：“你站住！”